庐隐&桃梦

{酒成殇}思君如明(13)

    {酒成殇}思君如明(13)

     “襄奴,,宫里出什么事了?”  白真的脸色又有些惨白,已是数日没有好好用膳。

     “奴才也不知道,好像是婉妃宫里叫太医了。”

     “婉妃?她怎么了?快,,扶本君去看看,,呃”

     “殿下!殿下您这是怎么了?殿下吃什么吐什么好几日了,殿下您别吓奴才啊”襄奴赶紧拿过了瓷盂过来,轻轻拍着白真的背。

      “殿下,奴才求求您了,身子是殿下自己的啊,这么难受可怎么好,让奴才请太医来吧,求求您!”襄奴跪下给白真直磕头。

      “我不想,给他添乱,他每日都很累,我不想,,,”白真努力克制,可胃里的翻搅就是止不住,几乎折磨得他不成人形。

      “殿下,,,”襄奴还没有说完,几个侍卫就闯了进来。

      “太后有旨,彻查婉妃娘娘中毒之事!带走!”为首的侍卫硬是要带走白真,被襄奴拼死护住。

      “大胆!竟敢擅闯后君寝宫,你们不要命了吗?你们难道不知殿下在陛下心中的分量吗?如此冒犯,小心你们的脑袋!再说,我们殿下近日身体也不适,你们不能带走他!”

       “哼,一个小小掌事宦官,敢挡大爷我的道?我看你才是活的不耐烦了!”“我等奉太后娘娘之命彻查,太后手谕在此!凡是与此事有关的人,无论是宫人也好殿下也好,一律审问清楚,不得有误!”

      “经查实,近日只有后君殿下曾送过婉妃娘娘吃食,娘娘也确实是在食用后有所不适,所以我等只能得罪了!殿下,走一趟吧!”

        襄奴知道惹不起,一味反抗只能适得其反,只好赔了笑脸,拔下指上戒指道“大人,我们殿下近日身子极度不适,大人行个方便,可否等殿下好一些,奴才亲自送殿下去太后娘娘宫里,行吗?大人就算小的求您了!”侍卫并不理睬,襄奴看着直冒冷汗的白真,眼含热泪,一把拽住要把白真拖走的侍卫的黑缎长靴苦苦哀求。

        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
      “啊,,,,”白真额头上都是豆大的汗珠,一颗一颗止不住,顺着脸颊滴落,分不清是汗还是泪。

      “太后娘娘!奴才求您了,殿下身子弱,受不得如此折磨啊娘娘,奴才求您”看着白真被夹得已经紫黑的手指,襄奴早已哭成了泪人儿,他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,只能一边跪拜一边磕头,额头上一片血污,滴落到地面上,还是不停地嗑。

      “母后,冰儿也求您了,皇嫂身体不好,念在他侍奉皇兄的份上,让他们住手吧!”冰儿也是不停地磕头,曾经亲眼目睹过白真受苦,实在不忍心看着他再受折磨。

       “说,白家让你进宫的目的是什么?为何要故意勾引卿儿!是不是有所图谋?!”

         白真颤抖不止,嘴角缓缓渗出血丝,十指连心之痛让本来就虚弱的他雪上加霜,如同一片残叶,没有一丝生息。剧痛攻心白真险些昏迷,他努力抬起头,紧抿着唇。白真,振作一点,你不能倒下,还有陛下,还有娘亲,还有襄奴,你不能。。

      “太后,,娘娘,臣妾没有,臣妾对陛下是, ,真心的,呃,,”他努力睁开眼,朝门外望去,期望着那个身影能来,能来看到他在受苦,能来帮帮他。

      “哼,还敢嘴硬!婉妃就是吃了掺了毒的糕点中了毒,是你送给婉妃的吧?你想毒死她,你想清君侧是不是!你是不是想哪一天把哀家也一块儿除了,好独占卿儿是吧?!”

       “好痛,,,好痛,啊~”侍卫用了十足力道,十指已然血肉模糊,腹内也如刀绞一般隐隐作痛,白真再也支撑不住,昏了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 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
       “来人!给哀家泼醒他!”

         身上如同刚从水里捞出一般,凉的没有知觉,白真被激地缓缓睁开眼,缩成一团,面目全非的玉指紧紧捂住小腹,想要拼命留住一点温暖,让自己不那么痛。一声熟悉的脚步唤醒了他的知觉,费力抬头看到了那个心心念念的人。

       “陛下,,我真的没有,,我真的没有,,勾引你,,没有,毒害婉妃,,我没有”泪珠一滴滴从眼里滚落,哀凄地看着他,祈求他能相信,能有一丝怜惜。

       “真真,,,”折颜心里已经滴血成河,自己的宝贝,多想赶紧抱起来,抱回小木屋去,抱着他给他温暖和爱护。

       “龙阳卿!”太后厉声一喝,“今日你若再偏袒他,哀家只能亲自到地下去,向你父皇谢罪!”

         折颜知道,今日自己若是再行偏袒,就算今日饶过了真真,日后太后还是不会放过他,还会继续折磨,可自己又不能伤凡人性命,那样只会更加害了真真。

        折颜的指甲已经攥的嵌入了手心里,滚烫的泪珠咂向地面,头脑炸开一般地疼,心里更是像千刀万剐。

       真真,等回了桃林老凤凰任凭你处置,把我炖了都可以!

        折颜心一横,走向白真。

       白真苦苦哀求的眼神没有换来他的怜爱,就感到身上一下剧烈的痛楚,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挣扎反抗,只能死死地绝望地看着眼前拿着鞭子的男人,眼里的凄婉慢慢凝聚成悲痛,他不相信,这个男人会这样对他!

     “这样,母后该满意了吧?!”

      “我没有,我没有”白真无声地说着,却只等来第二次剧烈的疼痛。

      “呃,,,好痛,为什么,,为什么”白真蜷缩成一团,手指紧紧捂住肚子,上头的红痕触目惊心。随着眼泪流出的,还有鲜血。慢慢从身下开始沁出,染红了破烂的衣裤,扎得人眼睛生疼,胆战心惊。

        “真真,,,”折颜的魂儿都吓丢了一半,“扑通”一声跪到小狐狸身边,紧紧抱在了怀里,颤抖着摇晃“真真?真真你怎么了,别吓我啊,别吓为夫,你醒醒,为夫错了,你醒醒。”

         人儿只是软软靠在他怀里,如同残破的风筝,任凭折颜摇晃也没有半点反应。折颜六神无主地抽出抱他的手,直勾勾看着掌心濡湿的鲜红,眼里布满猩红,仿佛天塌一般。

         “皇上赶快叫太医啊,把皇嫂送回寝殿看看怎么回事啊!!!”冰儿也急哭了,看龙阳卿愣在那急得只好对他大喊提醒。

        “对,对,,,真真,真真我们回家,为夫带你回家!”

         折颜总算回了神志,抱起白真拔腿就要疯跑。“襄奴!”

        “是,陛下!”襄奴赶紧起来跟上,伸头焦急探看着折颜怀里的白真。

        “站住,你要带他去哪,”太后也被白真身下的血吓了一跳,声音也哆嗦了,她本来只想折磨白真出出气,可谁想到事情变成这么严重。只是打了几下,怎么会有这么多血?

        “他是朕的妻子,如今打也打了,骂也骂了,母后若还是不肯放过,朕就在这里,朕愿意为真真抵命,母后来找朕吧!”

         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
       “陛下,奴才这就把太医院的太医都给您叫过来!”回到凤仪殿,襄奴顾不上头上的伤就直往外跑。

       “站住!”被折颜叫住,看着他接下来的举动,襄奴目瞪口呆。

         搭住白真的脉搏仔细一探,折颜这回是真的丢了魂,宛如晴天霹雳。

         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
         滑脉,,,滑脉,,,,,震惊地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人儿,努力深呼吸让自己保持清醒,稳住元神。

        “陛下,您,,您会医术?”

          真真已经,,,,该死!我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,我真是该死!怎么这么微弱,,,,,折颜,,冷静,一定不能让真真有事,,

         “现在立刻去太医院拿最好的银针最好的药过来!让他们开安胎保胎的快!还有红糖,让宫里的人烧些热水来,迟了一刻朕要了你的脑袋!”

        “是!奴才这就,,”“安胎?!这,,”被龙阳卿一脚踹出了殿门。

        “哎呦!”

        “还不快去!”

        “是是是是,陛下息怒。”襄奴连滚带爬地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 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
         轻轻往人儿手上缠着纱布,每缠一下心就牵扯地痛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 最好的丝绸软帕蘸了温水轻轻为小狐狸擦拭着身子,小心翼翼地为所有伤口上了痛苦最小的药,小狐狸昏睡着,时不时因为伤口被触碰而微蹙一下眉,睡得极不安稳。

        还有触目惊心的那处,血总算是止住了。一番呵护下来,折颜觉得自己心头的血也跟着白真没了一半儿。

         折颜轻轻凑过去,在人儿眉间轻轻落下一吻,极力安慰着他。

       “小傻瓜,你怎么这么傻,,”折颜热泪盈眶,近乎抽泣。温柔地看着他稍稍安稳些的睡颜,自言自语“吃了药为什么不告诉我?有了小狐狸也不知道。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吗?如果知道你吃了药,说什么老凤凰也不会碰你。”“老凤凰怎么舍得真真受苦?”

       “陛下,,,陛”“卿,,卿,,郎”“你,,为什么”

       “我在!我在!真真别怕,乖,折颜在,折颜在呢。老凤凰哪也不去,就在这守着你。”把受尽折磨,层层包着的小手轻柔地护在手里,折颜百感交集。

       “宝贝,没事了,没事了,我们的小狐狸没事,,等你好了,老凤凰让你抽个够,让你踹个够,快点好起来,乖。。。”

     “真真,,,,”

       烛火荧荧,折颜贴在床边自言自语个不停,守着床上的人儿出神。

    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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